大量鲜血从脖子上涌出,婢女原本的计划被她在瞬间打乱,她徒劳地握着自己的脖颈,却还是无法阻止鲜血汩汩流淌。
“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婢女断断续续地问,她没头没脑地问题却奇迹般地被林重寒听懂了。
她笑了笑,拿起婢女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为什么知道?”
马车上的灯光昏暗,深夜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马车车轮滚动时发出的轱辘声。
林重寒笑了笑,慢慢说:“因为我曾经和春日有过约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我从外面回来,就必须要她来接我。”
原来如此。
婢女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她虚弱地依靠在马车的墙壁上,突然挑衅似的冲林重寒一笑。
她问:“你现在杀了我,可就没办法知道我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
林重寒却反问,她把匕首收进刀鞘里,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她说:“你们这些做刺客的,不都担心自己背后的势力暴露吗?我这人多疑,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与其困扰自身,”林重寒像是闻不到车厢内浓烈的血腥味,“不如直接干脆杀了了事。”
“兵来将挡,我不怕。”
她的话逐渐变得如同在远方响起时模糊,刺客发现现在连对方的脸都变得朦朦胧胧,格外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