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更尖着嗓子提醒道:“你那是上坡,不是下坡。”
“没有走错,”阿飞脚下不停,“我先上坡,再下坡。”
他其实很想回头看看两个损友的精彩表情。
这······难道飞仔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弄得神志不清、上下一根筋?
两个损友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担忧,然后是深深的自责。
都是我们的错,没有及时让飞仔认清现实,悬崖勒马。
“我现在,”阿飞放缓脚步,“带你俩去吃阿婆米糕。”
吃米糕?
两个损友听得满脑袋都是疑惑。
阿婆米糕店的位置倒的确位于来时上坡路,只不过······
“飞仔,你······不配子弹了么?”
过了片刻,小胖试探着轻声问道,生怕刺激到已经有些颠三倒四的阿飞。
难不成······飞仔终于回头是岸?
他俩欣喜地对视一眼,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配,当然要配!”
阿飞断然否定了他俩一厢情愿的猜想,脚步又开始加快。
本以为苦尽甘来的二人又开始满眼星星和问号。
该不会······飞仔打算吃了米糕,再去配子弹吧?
俩人苦瓜着脸,跟在阿飞后面。
“我现在不配,是因为······”
阿飞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二人,终于可以面对面直接观察他俩跌宕起伏兼生动丰富的表情变化。
“配子弹的事儿已经搞定了呵!”
他淡淡地说出两个损友根本没有预料到的事实,然后继续欣赏他俩按预定轨迹变化的脸部曲线。
首先是惊讶,不敢置信的惊讶——第一时间便已自然而然完成。
然后是生气,惨遭戏弄的生气——完全按照剧本要求深入发展。
最后是无语,彻头彻尾的无语——ok,cut!杀青收官!
唔,一切尽在拿捏之中。
这种掌控一切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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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环顾四周。
幽静、隐秘而肃杀,虽然看不见任何一个守卫,却给人一种戒备异常森严的感觉。
最近的梦······真是越来越离谱,越来越没有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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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飘飘荡荡进入一间宽大的房屋。
屋内极为空旷,装潢奢华、大气却不显张扬。
整间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一道门也是紧紧关闭。
确切的说,这是一间密室。
然而······我是怎么进来的呢?
他皱着眉,不无疑惑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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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厚重的红木高脚圆桌。
圆桌旁坐着三个人。
三个戴着面具的人。
奇怪的是,桌面虽被上方悬挂的水晶吊灯照得通体透亮,但三个戴面具的人却仿佛隐藏在黑暗里,不仔细观察,甚至都无法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为甚么最近做梦······老是撞见一些爱戴面具的人呢?
他摸着自己的裸脸,不无苦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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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这一轮你的战绩不佳啊。”一个略显干涩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不是最近公务缠身,根本无暇顾及比赛?”
“老鬼!”被唤作大帅的人声如洪钟,“你的战绩比本大帅好不了多少,是不是最近应酬太多,小心酒色伤身啊!”
“咳咳,”老鬼尴尬地咳嗽两声,赶忙将话题转向第三位坐着的人,“公子,这轮你战绩最好,下一场赛事的规则,就由你来定吧。”
“他定?他除了专门利用那帮上不得台面的手下暗地里使坏,还会什么······”
“咳咳。”公子也轻轻咳了两声,打断大帅的抱怨,提醒他过界了。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尤其是摆在桌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