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支普普通通的墨笔。
他紧紧盯着二师兄手中这支看似朽败的秃笔,神情异常凝重。
这支笔有一个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乾坤笔!”
一笔可以画乾坤。
一笔足以锁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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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二师兄执笔于手,整个人散发出飘逸绝尘的脱凡气势,“就让二师兄看看,这些年你到底长进了多大的本事!”
“二师兄,请您赐教。”
他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作揖,暗中将自己最擅长的“蝠听术”发挥至极限,全方位窥探着二师兄的一举一动。
武和术之间,存在着近乎不可逾越的级差,通常情况下,唯有术才能破术,亦或是······
师父的教诲,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武技还是不错的,”二师兄满意地点点头,“基本功打得相当扎实······怪不得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夸赞你是他最肯吃苦下功夫的两名徒弟之一。”
另一位肯吃苦下功夫的笨徒弟是大师兄······
“不过,很可惜,”二师兄又轻轻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道,“以老七你如此深厚的功底,居然只掌握了两种术,而且,其中一门还不够纯熟······”
“实在是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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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本门的修炼,是以‘武’为主么?”
有一日,他在山上烹茶岩向师父请教。
师父啜了口澄黄色的山茶,深思了一会儿。
“本门的修炼,可以用‘武、术、道’三个字来总括。”
“武术道?”
“错了,不是‘武术道’,是‘武、术、道’,三个字要分开来念。”
“武、术、道。”
他默默念了好几遍。
这和······“武术道”有甚么区别吗?向来洒脱大度、不拘小节的师父,今日怎么咬文嚼字,搞起拗口令来了?
“区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