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片刻,他复从腰间玉袋里掏出一物,定睛细看,原来是颗幽蓝水珠,光彩熠熠,晶亮华润。
“闻得师弟喜好奇珍异玩,我来得匆忙,不曾备下厚礼,这颗御水珠便送给师弟吧。”
见木然抬手欲要回绝,他忙说道:
“噢,师弟莫要客气,这御水珠却不是什么珍贵重宝,只是样式光彩,又有些助人御水的用处。师弟为我解了忧烦,区区御水珠,原也该收得,就当我与师弟见面礼物了。”
木然听了,也不便拒绝,只好接过那珠,谢礼道:
“那便谢过师兄好意。师兄放心,我今日多费些功夫,一定把那治疫之法给师兄送来。”
“那就有劳师弟了。”
松云又把已托人照理木然负责的灵田一事说了,叫他只管宽心研究,自己一会再遣人送来研究所用诸物云云。
一番客气自不必说,且说木然送走了松云,回屋又是战气昂然,立刻埋头捣鼓起来,将身外万事都抛在脑后。
士为知己者死,松云师兄这等身份,却肯屈身亲至,对自己言辞礼遇有加。想他一介卑微之外门弟子,能以旁人视之贱艺的本事被师兄看重,岂不心怀感激,欲报知恩?
奋身以死虽不可能,卖力拼劲却属当然。
一整天,木然都没有出门,只在饿时随意做些灵食吃,便有来人送物到,他只点头谢劳烦。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下来,长夜寂寂,转又日来。
待到金鸡唱晓,五更天明,木然坐在桌前,方停了手中活计。他眼中满布血丝,竟是一宿未歇。
“时间差不多了,该是去向松云师兄报告之时。”
他口中念叨,站起身来,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站稳了身形,去打来水梳洗毕,赶紧带上箱箧,直往青云峰雾谷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