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曾书云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啧啧道:
“这要是被一棍,哦,一剑打在身上,就是再厚皮肉,也不得皮开肉绽。”
木然喘着气,无力回道:
“你说得轻松,这铁剑我也舞不了几下,长老白日教的御剑真诀,根本使不起来。”
“这般说来,过几日出山,小木头,你还需躲在我身后才是——”
曾书云找到机会报一呛之仇,面上兴奋起来,道:
“到时候遇到危险,你无力避处,只消喊声:大爷救我,我便立时提剑救你,哈哈,哈哈哈——”
“看剑!”
却是木然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又抬剑砍来,慌得个曾书云玉容失色,忙拔了“笑佛天音”剑在手,与他争斗。
两个人噼噼嘭嘭,砍斗数合,曾书云战他不过,提剑跑下山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不住喊道:
“臭木头,早晚叫我救你,等着瞧吧,哈哈哈——”
“哪里走,再吃我一剑”
少年人的打闹笑声顺着山风,在重山叠嶂中远远传开,给这寂寂秋夜、无边萧瑟送来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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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地,秋意袭人,一群弟子迎立秋风,一个个站的瑟瑟发抖。
随着黑夜渐长,青阳山千里层峦,除了少数地界,早换上黄装净景,说不出的萧然空寂。
木然与曾书云也站在弟子中间,各身宝剑,无声静立。
许是被霜风寒气冻了面皮,连曾书云这般活气顽性,这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直打哆嗦,握着青色佩剑的指节捏得发白。
长老前日说,会有缥缈峰上的师兄过来训剑,叫他们早早在此等候。
辰时已过,根本不见什么师兄身影!
可他们不敢擅离,青阳门内,内门弟子所有权威,不容外门弟子僭挑,即使到了明年,他们中许多人,也会晋取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