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熊午良审问胸毛怪芍虎之后,钟华便染上了在审讯时问一嘴‘性别’的陋习。这样出人意料的一问,经常可以给被审讯人以精神上的打击。
召滑的嘴角微微抽搐。
“召滑。”
“男……”
召滑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我衣服里有重要情报,钟将军不妨拿出来看一看。”
钟华满意地连连颔首。
这次的越国细作,很配合嘛!
两名曲阳军士卒走上前去,摸了摸召滑的胸口,从里面摸出那个硕大的令牌,递到钟华手中。
钟华定睛一看,这令牌花纹繁复,造型精美,一个硕大的‘芈’字清清楚楚。
召滑狠狠地瞪着钟华,咬牙切齿:“楚王特使在此,还不快与我松绑!”
钟华大惊失色,立刻站起身来:“这帮杀才,怎么把特使大人当成细作给抓啦!”
“左右,快给特使松绑!”
“您有这令牌,怎么不早拿出来呢。”钟华大声抱怨。
“平白给我们增添了很多工作量!”
召滑的眼皮微微跳动——我倒是想拿出来,你们这帮狗日的给我机会了嘛?
……
熊午良背着手,连连踱步。
自打开春以来,楚越边境附近明显混乱起来了。
包括曲阳、钟离、高平在内的数个边境城邑,都发现了大量流窜边境的越国细作。
仅仅刚开春,曲阳县的民兵们便抓了越国细作四十多个。
实在令人悚然。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按照历史的进程,今年将会爆发举世瞩目的大楚吞越之战,而这些边境上琐碎的细节,也说明了这场大战已经酝酿起来了。
“主君,钟将军请您去地牢一趟。”门口跑进来一个曲阳军士卒,恭恭敬敬地说道。
熊午良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发生甚么事了?”
……
“召滑大人,失敬失敬!”熊午良笑意盈盈,大踏步走进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