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应十日到,如今方才七日。”
“若是敌军使诈,用计赚我等出城,岂不中了圈套?”
虽然这个时代的战争形势,还不像几百年后那么尔虞我诈。
但是熊午良还是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已经守了七天了,实在没必要。
众将闻言,也感觉熊午良说的有道理,纷纷颔首同意:“主君思虑周全,是也!”
熊午良微微一笑!
“传令,各部谨守城门,非本君之令,不得擅自出击。”
“等到天亮之后,再做计议。”
……
熊午良的谨(怕慎(死,留给了摇王姒惊一线逃生的机会。
武贲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带领二百亲卫,连破数道营墙,径直撞入了姒惊的中军大帐之中。
只见营帐散乱,书简、令箭等物散落一地,一旁的甲胄架上,盔甲还未带走。
满脸是血的武贲大踏步上前,伸手一摸:“床榻尚温!”
“算这竖子跑得快!”
武贲飞起一脚,将碗口粗的青绿色中军大旗生生踹翻在地。
五万楚军将士士气如虹,闷头一顿猛杀。
这个时代的士卒多半都有夜盲症,借着微弱的火光,楚军士卒只认衣服不认人,但凡看见一个衣服颜色不对的,便是当头一剑。
武贲领着二百亲兵,如同狼入羊群,四处追杀姒惊。
“穿红袍的是姒惊!”
“长髯者是姒惊!”
“短髯者是姒惊!”
……
天空泛上一丝鱼肚白,战场终于看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