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雎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大袖一挥、匆匆上车,对着车夫吩咐一声:“去曲阳侯府,要快!”
……
熊午良坐在青铜轺车上,面色平淡。
不消多时,城内驻扎三千曲阳新军的百夫长以上军官,已经悉数到齐。熊午良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等到最后一人喘着粗气赶到,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
郢都的和平生活,并没有让这群骄兵悍将放松警惕。
大将芍虎拱手:“三千曲阳新军已经点齐,末将已经派人通知城外的七千新军以及骁骑军备战……君侯有何指示?”
熊午良:“点五百新军,随我前往郢都司寇府。”
“其余人各自待命。”
“城外的军士要随时做好准备,免得意外。”
要收拾一位正儿八经的大臣,影响不小——尤其那位景部还是景充的儿子,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算得上‘敏感’。
杀一个郢都司寇令,很有可能会触发老贵族们脆弱的神经。
如果被他们误判为熊午良要大肆杀戮,很有可能会导致他们狗急跳墙……所以熊午良要确保推恩令的张榜时间已经临近,以求在最大程度上控制这场有可能爆发的叛乱的规模。
我真是太稳健了!
芍虎挠了挠自己的胸毛,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心里犯嘀咕——这郢都司寇令,怎么招惹自家主君了?
也懒得多想,芍虎大手一挥,随手点了几个百夫长:“曲阳新军听令——你们几个百人队,跟我出来。”
“其余人继续各司其职,严密防范!”
众将官一齐拱手:“谨遵将令!”
熊午良又看向许佑和弘阳二人,眉毛微微一挑:“你们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