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小黑乘着一匹矮马,来到熊午良身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主君,求您了,去后面躲一下。”
“我去和他们谈。”小黑面带敢于赴死的决绝,从腰间拔出短剑。
熊午良目不斜视,淡淡地笑了:“带着剑去谈?”
小黑脸色铁青,胯下的矮小战马局促地踱了踱马蹄,小黑望望对面,又看看熊午良,眉宇间全是忧虑。
熊午良骑着马,冲着昭雎的方向扬起手中的平南剑:“大楚兄弟们,如你们所见——我回来了!”
“昭雎叛国,其罪当诛!”
……
昭雎脸色极度阴沉,望向熊午良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就是这个人!害了我的子孙!削弱了世家的实力!逼得我瘸了一条腿!逼得我被迫出逃楚国!
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二十万对六百!
优势在我!
昭雎高高举手,苍老的声音遍传安静的战场:“诸位听着——汝等这些天来,已经洗劫了曲阳县!杀了不少曲阳人。芈良小儿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役之后,二三子家中皆免十年赋税!上下各将官均爵升一级!”
“奉我大楚楚王之命——放箭!”昭雎威逼加利诱,声嘶力竭。
士卒们犹豫地左顾右盼,有军卒象征性地抬了抬手中的弓弩,但是整整二十万大军阵列,却从始至终没有一根羽箭射出来。
昭雎嘴角连番扯动,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若敢违抗军令,即是违抗王命!”昭雎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无情地吼叫着:“再不遵令……以阵前抗命罪论处!斩首!全族流放岭南!”
仍然一片寂静!
熊午良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不顾小黑的低声阻拦,两腿微微一夹,驱使着战马向前缓缓走去,径直进入了二十万楚军的弓弩射程之内,而且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