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纳商税是应该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啊?”熊午良语气温和、表情单纯且善良,再配合上他十多岁的年纪,很有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那小吏闻言大喜!
往常这种敲诈勒索,怎么都得吓唬几句,那些客商才能就范。
面前这煞笔小子,也太好骗了吧!这么轻易吗?幸福来得太突然!
小吏两只贼眼瞄向熊午良坐下的青铜轺车——以他的浅薄见识,当然认不出这辆在郢都早已闻名遐迩的名贵轺车。
但纵然认不出来这车,也能从繁复的花纹和用料奢靡的木制扶手上,辨认出此车价值定然不菲。
想必是哪家外地豪商的年幼公子,倒霉地落在劳资手心儿了!
哎嘿嘿!
看来是只肥羊啊!
小吏在心里盘算了片刻,然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十金!就十金!”
堤坝上凑热闹围过来的那些围观群众们,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
别看熊午良在外面抢钱,动辄以万金来计算。
其实‘十金’,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颇大的数字了——
‘十金’折合一千钱,寻常农户家不吃、不喝、也不纳税、努力耕田……要十多年才能创造出这么多财富。
小吏看向熊午良,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是不是要的太多了?要不……我少要一点儿?
熊午良却很爽快地冲着召滑一努嘴:“掏钱!”
召滑乐了,随手一扔,甩出十枚沉重的金饼。那小吏大喜过望,立刻指使众壮汉拾起‘十金’……钱勒索到手了,小吏反而有些患得患失。
看这架势这么痛快,劳资这是要少了?!
“方才说错了,其实是二十金!”小吏演都不演了,大手一挥,众壮汉狞笑着一齐威逼上来,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盯着熊午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