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虎冷冷地瞥了屈成一眼:“说。”
屈成:“将军要去提来的那个人犯……在岭南胡作非为,非但当街与人殴斗,甚至还唆使身边的家奴将许多平民打成重伤。”
“按照楚律,这可是当斩的大罪。”
“臣为了谨慎起见,于是命令小儿前去将那人缉拿……结果那厮不分青红皂白,还打伤了我儿的随从,甚至连我儿的两根手指,也被那人剁了去。”
芍虎好像提起了些许兴趣,眯缝着眼睛听着,饶有兴味一般。
屈成继续道:“如此大奸大恶之徒,被我们关起来之后,肯定多多少少都要挨些整治……此人必定对岭南群贵怀恨在心呐!”
芍虎挠了挠胸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屈成:“将军明鉴——此人对岭南诸贵怀恨在心,一会儿见了大王,肯定会拼了命地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芍虎:“你的意思是——此人说的话都将是挟私报复”
屈成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将军英明,正是啊!”
芍虎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屈公不必多虑。”
“当今大王英明神武、目光如炬……若是人犯胡言乱语,必定躲不过大王的法眼。”
屈成松了口气,仍然不完全放心,于是又补充道:“还请将军提前向大王说明此中缘故……那人犯口中的一切言论、一切供述,都不可信也!”
芍虎摆了摆手,没再说话。
屈成略微放下心来,识趣地没再继续强调。
于是三千武军骑兵组成井然有序的两排,分列左右,将所有贵族们都围在中间——众人在屈成的引路下,直奔屈氏拓荒团的地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