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主君——不知主君驾临,有失远迎……”湖聪恭敬地一拜。
熊午良深深扫了湖聪一眼,言简意赅:“怎么回事?”
湖聪一擦额前冷汗,瞪了跪在地上的平余一眼,低头认罪道:“下官管辖不严,让主君受惊了。”
熊午良大手一挥,便有人冲上前,将已经瘫软成一摊烂泥的平余绑得结结实实。
片刻之后,熊午良一行人在湖聪的引领下,进入城主府中。湖聪亲自为熊午良和召滑斟茶,然后垂手而立,等待熊午良的质询。
“那子平氏的人说,和你湖聪很熟?”熊午良眼睛微眯,看不出表情。
湖聪心中一跳,告了声罪后,老老实实地道:“子平氏是平阿的大族,平阿县很多基层官吏都是子平氏的人……下官与他们的确不陌生。”
“至于有底层小吏勒索客商,下官亦有所耳闻。”
“不仅是在我平阿县——在曲阳县、山桑县,勒索外地客商同样都是常见现象。”
熊午良皱起了眉毛,很不客气地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制止?”
湖聪苦笑一声:“主君有所不知——”
“像是子平氏这样的当地大族,有的是破落贵族,也有的是地方富户……各族之间联姻通好,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大族已经垄断了底层的官吏职位……若没有他们协助,我这平阿县就得瘫痪。”
“因此,对于这些豪族大族借机敛财,下官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主君责罚!”
……
熊午良听完之后,沉吟起来——
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