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熟悉，又陌生。

“嗯…”

喉结滚动后，顾海森想要开口，嘴巴却像是黏在一起一样只发吭哧。

视线不由变得模糊。

他深呼一口气，因为陈婉柔在旁他压住心里激动，只尝试着说道：

“奶奶…是我…”

…

“哦，是森森啊。”

电话那头，很快听出了顾海森的声音，恍然过后却又带着疑惑道：

“森森啊。”

“你怎么换号码了。”

“正要跟你打电话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呼。”

顾海森再次深呼一口气，最后让自己保持着自然，红着眼眶解释道：

“我手机关机了…”

“用的朋友的手机。”

“给你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我这就准备回去…”

…

“哦。”

“没人管你呀。”

“你又只顾得玩手机。”

“把手机玩没电多麻烦啊。”

“那你就快点回来吧。”

对比与顾海森这边的断断续续，老太太的声音很自然，带着些唠叨。

这种唠叨，顾海森熟悉又陌生。

他不由的笑出声，随即吸了吸鼻子，轻呼口气后再次对着电话道：

“好。”

“奶奶，我这就回家…”

…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

“骑电瓶车的时候慢点。”

…

…

“呼。”

电话被老太太挂断，顾海森抬头看向隐约泛着金橙色的天空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