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偷摸摸去哪儿了!”
顾海森停好电瓶车,刚提着东西走进堂屋,便迎来了当头一击棒喝。
他循声望去。
却见李素珍坐在茶几前的小板凳上,奶奶也在旁边拿刀切着韭菜。
而老爸,正光脚躺在沙发上,像个大爷似的听着电视音,打着盹儿。
而李素珍一贯的大嗓门,把顾东江泡泡打破,不由半眯着眼抬着头。
见此场景,顾海森神态自若的走进去,在李素珍注视下打开塑料袋。
“妈。”
“那饭店的锅包肉太好吃了。”
“我还想再吃。”
“我这不去乡里买了鲜猪肉。”
一家人在外没吃过锅包肉,而已经点好的菜,奶奶又加了个锅包肉。
亲情,有时候很近。
有时候,又仿佛天各一方。
“谁会做那玩意儿。”
“在饭店你咋不说。”
一切归于潮水,李素珍没了刚看到分数时的慈爱,现在又恢复严厉。
父母,是个很神奇的身份。
爸爸严厉时,妈妈温柔。
妈妈严厉时,爸爸温柔。
见出声给自己解围的父亲,顾海森走到茶几前,看向几人委屈道:
“妈,我已经中考完了。”
“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一直以来,都是你们给我做饭吃,这次我也想做饭给你们尝尝。”
“尽管在学习面前,这是在浪费时间,但这个世界乌鸦还会反哺呢。”
“而读书的意义,除了华夏崛起外,不正是学习知识为己所用嘛。”
“如果我只知道乌鸦反哺,而不懂乌鸦反哺,那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读到美国,定居美国吗?”
…
“我…”
顾海森委屈的一番话,令两人动作都停了下来,李素珍更是语塞着。
唯有顾东江睁大了眼睛,直接从沙发上坐起身,看向顾海森笑道:
“哎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