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对自己这新悟出来的刀式很满意,以至于随口就取了个名字。
取名字这种事情,陈朝一向随意,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当然了要论起随意,想来更随意的应当是谢南渡,一柄飞剑她都能叫红薯,这样的女子也是奇女子。
“小子,进来!”
不等陈朝站起身,身后蓦然响起一道喊声,是铸刀的老人开口了。
陈朝艰难起身,虚弱地朝着茅屋走去。
刚踏进茅屋,陈朝便看到了一幕大概会让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一柄长刀,此刻刀身通红,就这么插在那炉子之中,上面更是有一条条的雪白丝线游走,看着便知晓不同凡响。
老人精疲力竭地站在那火炉之旁,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看到陈朝进来之后,老人也不废话,直白道:“就差最后一步了,开刃。”
陈朝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如何开刃?”
老人看了陈朝一眼,不言而喻。
陈朝自嘲道:“又要这样?”
老人冷笑道:“如何选在你,反正老夫就告诉你一个道理,用你的精血开刃,这柄刀便真正和你算是一体了,有什么好处,你自己知晓。”
陈朝苦笑不已。
“用手掌抹过刀刃,不过这一下,你做好准备,刀身上温度,远超于你的想象。”
老人看着那浑身通红的刀身,有些满意,虽说是重铸这柄断刀,但其实难度不亚于新铸造一柄刀,甚至更甚,但即便如此,他也做成了,虽说自己是个铸剑师,可天底下能做成这件事的????????????????,估摸着也就只有他了。
虽说一个铸剑师去帮人重铸断刀说起来不好听,但要是有朝一日,这位年轻武夫成了真正了不得的人物,老人其实也会觉得有些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