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叶铃内域世界雪越下越大,每朵雪花在空中挤压着,彼此不愿留出一点缝隙。像是是倾泻而下的白色瀑布。而汹涌澎湃的白色瀑布之下竟然坐卧着一个天山雪莲一样的女子,她的周围萦绕着纯白色玄妙光照,似水无痕,仿若水光之间的交融。无数氤氲的冰雪本源不断地容进她似雪如冰的身体,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冰清玉洁。天下美人千秋色,倾国倾城束无双。世间万花娇而艳,不及她身衣半角。 瑾言被红袍人如此压按威胁着,实在难受又尴尬,更多的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屈辱感。而且这红袍人脸上戴着狰狞恐怖的凶怪面具,身上却隐约散发着一股女人的香味。这实在是让瑾言心里愈加别扭,全身像是被虫蚁挠痒痒的,难受至极。就在他身处这水深火热地折磨中,却不能抽身逃逸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铃铛妙音打破了这浑浊又沉重的空气。 红袍人也是猛然之间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不紧不慢地离开了瑾言的身上。身上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不在多说一句话语。只是她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但看起来却非常的正常,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凝。 幻叶铃的颤鸣愈演愈烈,荡漾出一阵无形的能量波动。 红袍人也被这吵闹得厉害的铃声弄得有些神志有些恍惚,像是喝醉了似的。脑海之中不断飘来一些奇怪的画面。于是她即刻收敛心神,闭塞七窍生烟,这才感觉有些好受。她现在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倚靠在一张鸿鸾椅子上闭目养神。 瑾言倒是没有受到这幻叶铃的什么影响,只是他看见这红袍人的模样实在有些奇怪。像是喝醉了似的,或者是其它情况,不过他不太敢确定。 于是他轻声试探道:红袍大人红袍大人见红袍人仍旧不作何反应,他又大声的呼唤道:红袍大人还是不作任何反应。他看了一眼这有些别样躯姿的红袍人,心里也有些疑惑她到底是男还是女。尽管他的心里已经强烈地认定她就是个女子了,但是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好奇。 幻叶铃还在狂躁反常地吵闹着,瑾言的心神像是被扰乱一般。他畏首畏尾地伸过手去,像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加上这急躁反常的铃铛声响。 她不会在故意下套给我吧,这红袍人的确诡计多端,而且还特别的老谋深算。如是思量,瑾言也就放弃了揭开红袍人面具的打算。他也是被这反常的铃铛声响弄得有些心烦了,心里不由得猛然一颤:不会是那个姑娘在幻叶铃内域世界中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一想到这里,他也不得急快地探出幻叶铃。 嗖然一声消失在了原处。 芝麻快开门!瑾言用龙语大吼一声。石柱大门顷刻打开,一阵冰冷的寒气扑身而来。这可是平时不会出现的事。瑾言凝神一看这内域世界,已然不在是之前那天地相隔的世界。虽说有飘雪联系着,但是天地终究还是是分割的。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片雪凌,天地连成清一色的白雪皑皑。白色的世界也使得他的脑袋变成了一片白茫茫。有琴若雪的身影早就不见了,或是早就被大雪所淹没了。 瑾言疯了似地冲了了过去,运气周身的全部灵气,不停地破开泻落下来的冰雪。不过任由他如何地挣扎,一起都是徒劳无益的。刚被抛开的雪丘,又被更大的雪丘落下来覆盖住,仿若抽刀断水水更流。瑾言更加地着急了,他把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可偏偏现在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唯有的办法就是用他的双手不停地刨着冰雪,做着徒劳无用地挣扎。 自责的情感一把揪住他的心,他也只能任由它在拷打着他的身心。全身心都是窘冷,眼泪也流不出来。嘴里只是不停地喃叨着:对不起不对起 发生如此惊天动地变化的不仅在幻叶铃的内域世界中,摘星楼上的夜空也是发生了云卷风啸天地异象,黑云压城城欲摧。 瑾言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无助又无奈地跪在雪地之中。 被隐没在雪海之中的有琴若雪早就发现了瑾言,只是一种作怪的心理,让她不愿此时就即刻出去。加上她此时确实也脱不开身,冰雪本源还在不断地融进她的灵海,淬炼着她的魂魄。她感觉到她的身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此刻的她像是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一样,她也感觉到她现在可以随时突破到神劫境界境界了,甚至还不止如此而已。 不过她看见外面那个少年男子竟然会如此那般地担忧着她,她心里滋生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别样情愫。那失魂落魄又狼狈不堪的模样,像是一颗温暖又带刺的阳光,让她感觉心里暖暖的,同时也让她刺芒芒的。 喂你是在找我吗?一个有些熟悉却动听的声音突然在瑾言的背后响起。他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不停地抛着眼前不停倾泻而来的冰雪。 有琴若雪闻此,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又气忿。她想大叫眼前的这个少年男子,可是她突然发现她竟然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名字。她想之后一定要好好地互相认识一下。然后她轻飘似雪花般轻拍了一下瑾言的肩膀,柔声说道:喂别挖了,我没 不等她说完,一个黑影就猛然抱住了她。他全身冰冷,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像极了一个失魂落魄的男孩子,突然回到了母亲的温暖怀抱一样。
有琴若雪也被他这突然袭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推开他也不是,抱紧他,可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只能僵直地杵立在那里,任由眼前这个少年男子在她的香怀里捣蛋。不过她心里却猛跳个不停,这男子可是第一个这么多次与她亲密接触的男子。除了家里的亲人,她甚至没有与几个男子这样接触过。哪怕是亲人也没有那个异性能够接触到她的身躯。她清冷的性格,让她很难与其他熟悉之人外有何交谈。而且她也很是厌恶那些外面的男子,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就是她的琴骨。特别是她的琴骨,能让她弹奏出有助于人们悟道突破的玄妙音曲,更是让更多的男子对她觊觎有加了。所以她的内心里是讨厌着这些贪婪又肮脏的男人,可是她怀里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男子,却让她没有那种讨厌情绪。 难道这就是母亲曾经说过的喜欢吗?真的好奇妙呀!有琴若雪在心里喃喃自语。身上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我保护冰衣,也在慢慢地融化着。 瑾言也是太过喜悦悲极了,而且这接二连三的致命打击。让他这颗看似异样坚强的心灵,实际上已经是支离破碎的心灵得到了冲击性安慰。所以情绪和行为好像也有些大胆妄为了起来,可是现在他已经清醒了,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抽身离开了。 瑾言现在实在有些进退维谷。要不我装晕了吧!嗯,这主意不错。可是骗着人家可不太好!看来只有装晕,可是这内域世界似乎不太安全,而且只有他能带着她离开了。事态紧急,不能再犹豫不决了!这样想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地起开身来。很是真挚又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让你身陷囹圄实在抱歉!我这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那个瑾言本来想要问人家的名字的,可是话到嗓子里又被卡住了,说着就要带有琴若雪离开幻叶铃的内域世界。 有琴若雪也有些不好意思,玉洁冰清的脸颊不知觉也染上了一丝绯红,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好意思,害你担忧了,还有这个动静变化好像是被我弄出来的。说着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神情灵动柔润,面容更是雪莲夹着靥火。 看见白衣女子如此,一时之间瑾言也是有些迷离。他也是有些暗恨自己地不争气,不过她真的与以前的那个她有些不同了。到底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同他却说不出来。如果把谷幽兰比作空谷中的幽兰,那么她或许就是天山上的雪莲瑾言一时思绪万千。 那个没关系,你没事就好!瑾言温声说道。不过很快他就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暧昧与温柔了。不过很快他就有些不镇定了,突然大叫道:什么,这么大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说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全身上下观察,也没有看出个究竟来。 有琴若雪被瑾言如此看着有些不太适应,稍微转了一下身躯,想要避开他这种直勾勾的目光。然后淡淡怀着歉意说道:对不起 瑾言看她如此拘束,于是哂然一笑说道:没关系,认识了这么久,好像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我们也还不打不相识,患难又与共。你好,我叫瑾言,斜玉瑾,慎行言。好像父母希望我能谨言慎行瑾言之前的阴郁悲伤逆流成河的模样,一扫而空。像极了一个阳光开朗活泼的少年男子。不过也仅是像而已。有些让人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有琴若雪也认真地审视起眼前这个年龄与她差不多一般的少年,似乎他的一切并没有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开朗阳光。她刚遇见他那时他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行尸走肉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心疼心痛。但是现在看到他如此笑了,哪怕是假装也总比那副死寂萧然的模样要好得的。 有琴若雪。淡淡言说,不多赘语。 原来,你就是有琴若雪呀!瑾言好似有些恍然大悟地熟悉说道。 有琴若雪也不奇怪瑾言是怎么听过她的名字一般。 互相介绍过后,两人突然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来继续。于是彼此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能够听见彼此喯喯的心跳。 终于还是瑾言打破了沉默,伸手向有琴若雪礼貌温声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有琴若雪看着瑾言突然伸出来的手掌,显得好像有些犹豫。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经达到了突破的瓶颈,需要到天命天道完整的现实世界里突破才是最佳地选择。这不是说这里不能突破,不过这里毕竟是内域世界,不是完整的世界。哪怕是突破了,也不能像是经过完整天命天道洗礼的那种效果。 瑾言看见她有些犹豫与矜持,于是解释道:出去要经过一片玄阵星域,之前你也是见过的。之前多有得罪了瑾言还想说什么,不过有琴若雪却把那只冰洁无瑕的手轻地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然后淡淡提醒说道:走吧! 幻叶铃内域世界已经平缓安静了许多,一切又恢复如初。摘星楼无垠黑云压迫,愈演愈烈。 红袍人怔怔地望着天空之中翻转滚动的黑云,突然瑾言和有琴若雪牵手突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着两人并不似之前那般水火不容,反而多了一种莫名情愫。她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调侃道:哟,两人躲到铃铛世界里亲热温存去了,不过闹腾的动作好像有些大了。天地异动,看来你们有谁要突破了。那让我来看一下到底是红袍人突然停住了,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然后失声叫道:苍穹玉体! 天空之上已经闷雷已经开始躁动了起来,好似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叫嚣着,仿佛随时发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