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云烟又抬头，发现佛寺大门挂着的那片人皮，还在随风飘荡，血液仍未淌尽。

她试探地伸出手，摸到人皮，顿时想呕吐出来。

人皮是真的。

她身体微微颤抖：“如果我们看的都是幻象，那她为什么还会死？”

白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最后几拳打完，道书终于给出了提示。

神诡：虚实真假，无边幻景。诡异，由鬼佛寺宝物生成，不可解析。

“正因为是幻境，所以他我们面前行凶，隐藏真实，所以我们才看不到他的手段。”

“他虽然没杀我们，但可以改变我们对现实的知觉，从而迷惑我们。”

“我进来时，就中了第一层幻境，出来后遇到你们，其实还在第二层幻境，老和尚也是他的分身幻象。”

“他出于某种目的，想用最小的代价把我们骗进去，所以才用其他弟子的命来恐吓我们。”

“这虽是幻景，也是真实，如果他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对我们出手，只怕我们早已死了。”

虚剑空点头：“我们进来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感觉丝毫不对，想来这诡异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心智。”

他看向白凡，只有白凡受的影响最小，最先从第一层幻境出来，又发现了第二层幻境老和尚的目的，这一点上，比自己和长孙云烟都强得多。

长孙云烟心中泛起深深无力感，“他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两边实力差距太大了，他们连对方手段都察觉不了，已经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白凡心想对方行事作风，倒是很像荒山村遇到的方应是的手段。

如同狩猎一般，先把猎物关入法阵牢笼，然后享受杀戮的过程。

对方留着他们性命，必然有所图，而且看准了他们别无选择，只会乖乖到大殿去。

如果看不透诡异的手段，也就无法破解，只能稀里糊涂死于诡异。

他此时想起了虚剑琴，她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或者，也变成了寺庙中的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