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身体微微颤抖，“我不该和你讲太多她的事情的。”

虚剑琴的话仍然冷酷无情，“你要是一点疑心都没有，何必讲给我听？”

“你其实内心深处，是想讲给我后，让我赞同你吧？”

白凡脸色有些发白。

“你住口”

虚剑琴的话，穿斗了他的心，让他从血淋淋的伤口往里看，发觉自己其实没有对任何人付出完全的信任。

他也不敢完全相信任何人。

一阵狂风吹来，虚剑琴身上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体却是没有丝毫晃动。

“师弟，你修道时间尚短，修为是上去了，修心却是差得远了。”

“我怎么说，也是在绝境里面呆了十年，比你还是要强一点的。”

“如果真相异常残酷，你是否有直面它的勇气？”

一时间，白凡心乱如麻，呼吸紊乱起来。

丹房里面，众人的面孔，如同走马灯一般，飞速闪过。

他想起燕明蔷的天真，言海清的慵懒，叶韶华那弯弯的眼睛。

他抬起头：“我会寻找真相。”

“哦，你终于对她们有所怀疑了？”

“不，我还是选择相信她们。”

“为什么？”

“我因为想相信她们。”

“包括刘师兄，莫师姐，谢碧彤他们。”

“就像我也相信你一样。”

虚剑琴默然，低声喃喃道：“这算什么？”

但是如果她也能被别人这样信任，一定是件很好的事情。

毕竟弟弟陨落时，她觉得自己此后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