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想了想,意有所指的说道:“甭管是谁的意思,阿衡这次受益了。我为什么同意阿衡去神树村,我看白家丫头是个福气大,又念情,以后说不得能给阿衡撑腰。”
周老夫人答应冯芝衡去神树村,冯芝衡是一刻都不愿意呆,第二日一大早便带了满当当的礼物,坐上去神树村的马车。
马车行驶到吉祥街,有人在吵架,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将路堵上了。
“你们宁家毫无廉耻之心,闺女怎么能许两家?就算知府是你家小舅子,我也有理。”
“就算是喝酒时许下的婚约那也是婚约,就是打到皇帝老儿那里,你们宁家也得认。”
冯芝衡撩开帘子,看到一个好生厉害的妇人叉腰在骂人。
“没有凭据的约定就是放屁,我已经定亲了,大娘凭啥说我是你家儿媳妇。”
“爹,你只会捻胡子,你倒是说说看你喝酒乱许的事情是不是不能当真。”
一位绿衣服哭的眼睛红肿的娇俏少女吸引到了冯芝衡的注意。
冯芝衡刚经历婚约解约,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息。
她把妇人的骂声和绿衣服少女的控诉拼凑在一起,拼凑出一断凄惨的故事。
这个姐姐太可怜了,明明和情郎定亲了,却被父亲喝酒乱许下的婚约拆散了。
“你就是我家儿媳妇,你到死也只能是我家儿媳妇。”妇人叉腰咄咄逼人。
“谁是你家儿媳妇,你别胡咧咧。我已经定亲了。”绿意少女不甘示弱。
“就算你现在定亲了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明明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时许给我家儿子的……”
冯芝衡摇头叹息,这个姐姐比自己还惨,还在娘肚子里时就被许给了人家,而看她身边一句话都不吭的父亲,只怕是拿了两家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