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郎中重新解开药箱,掏出药膏和工具。
很快帮谢小怜止血换药,重新缠上新的绑带。
“谢谢您吴大夫,都说高人出自民间,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这伤口经您一调理,一点都不疼了。”谢小怜朝吴郎中道谢。
这年轻人不挺会说话的,吴郎中被夸的把心里对谢小怜的称呼从“这厮”变成“年轻人”。
“……我看你的伤口是二次开裂,旧伤叠着新伤,你这腿最好休养,别乱蹦跶了,伤口在裂开神仙也救不了你。年轻人就是莽,不知轻重。”吴大夫板着脸教训谢小怜,又给开了九副药,让一天三顿连喝三天,药材他呆会让儿子送来。
谢小怜发愁,这汤药,他去哪里熬?
没锅没火的。
不还得回镇上。
可方才郎中说他的腿再走就废了,他怎么去镇上,哪怕会轻功这腿也使不上劲啊?
这村里穷的,连马车都找不到一辆。
总不会让眼前的白大哥推着平板车送自己去?
这太有损自己英武形象了。
“小怜弟,你这几天都住哪里的?”谢春桃帮谢小怜接过吴郎中开的药方子。
“南关镇上的旅店。”谢小怜随便编个地方,其实他最近一直在南关山野林子打转。
“你这腿还能走到镇上?这些天春耕,农活不等人,不好借村长家驴车,否则就用驴车送你去镇上。”白大壮看着眼前的谢小怜,个头挺大块,没有驴车他背不动。
白老太太站一旁冷眼旁观不吭声。
“不如,小怜弟就暂时先住咱们家。”谢春桃心软,继续带入长姐角色,“你不还要在咱们村买宅基地盖屋吗?以后都是乡里乡亲了,也别客气。”
谢春桃话是对谢小怜说的,眼睛却看躲闪着看向白老太太,唯恐太婆婆不同意。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吃喝,家里条件还没到小康水平,谢小怜年轻力壮看起来挺能吃。
但不帮忙吧?她又不忍心看到好好的年轻大小伙废了腿。
“大姐,不用,我歇一歇能走。”谢小怜瞅了瞅白老太太,一看这老婆子就是这家的话事人,老婆子不开口他怕真住下会让热心大姐在家里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