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你个死丫头,咱家豆渣不要钱是不?”钱氏骂,“你爹娘还没开腔,你倒是当家做主了。”
尤青芽根本不怕钱氏,加上在白三壮面前被骂觉得丢人,脸一仰道:“猪仔是我挖草药卖钱买的,是我喂的,这猪就是我说了算。”
“豆渣是我和你爹磨的。”钱氏跺脚,“你这死丫头,哪有这样做买卖的。”
尤青芽冷声道:“你听四姐的,你让四姐给你十两银子。再多说一个字,这猪我不卖了,我宰了剁完喂狗”
钱氏:“……”
“爹你咋说?”尤青芽问尤家老爹。
尤家老爹因为七个闺女没儿子,自觉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整日躲在磨坊里,很少发表啥意见。
这次被闺女指名问,摊了摊手道:“十两就十两吧,不过你说的,这银子得给家里不能藏私了。”
田麦苗见谈妥了,掏出银子递给尤青芽,对这一窝歹竹出的好笋有了几分好感。
尤青芽接过银子,跳进猪圈,也不让人帮忙,自己将猪捆了。
神奇的是,那猪不像村长家的母猪吱哇乱叫,反而很听话的蹭蹭尤青芽的手,尤青芽摸了摸它的头,它便乖乖躺在地上,任由尤青芽用绳子捆。
尤青芽捆好猪的四条腿,打上死结,朝白三壮和田麦苗说:“找个人抬走吧。”
小福圆站在猪圈前,看到尤青芽眼圈发红,心里有点心疼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等她跳出猪圈,悄悄塞给她。
尤青芽握着那颗被焐的暖呼呼的糖,心里更难受了。
她从小养到大的猪啊,真不舍得。
白三壮招呼几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将捆结实的猪架到田麦苗的驴车上。
看热闹的人群,一涌朝外走去,接下来去尤麻子家。
尤青芽的猪一直被抬到驴车上和村长家的猪作伴,仿佛才预知到将要被宰的命运,凄厉的嗷了一声。
尤青芽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哎呦,姑娘,你踩我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