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为了给家里赚钱才上山,她刮破了衣裳丢了鞋子,双脚流血,一身狼狈,白二壮竟然一点都不关心她,一个眼神都不带给的。
这是睡在一个被窝里该有的态度嘛。
“你们咋都在这里,不下山?”甄氏就问。
“谁也不敢乱走,怕老虎发疯,干脆在这里隐蔽着。”谢春桃说。
村长媳妇一瘸一拐走来,拉着甄氏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家小圆宝在这里,这里安全着哪。”
甄氏:“……”
“现在老虎咋样了。”白老太太问周围的几个年青年,看样子这些人是从山上逃下来的其他村打虎队员。
“老虎在上头,方才听到老大叫声,现在没冻结了,不知咋样了。”其中一位男青年说着说着哭起来,“我爹还在上头呢,不知咋样了,呜呜呜……”
大家一阵沉默。
人人脸上惶恐,尤其是小媳妇们,他们的男人都在山上。
正忐忑间,就看见深山里抬出一个人出来,从头到脚用衣裳裹住,衣裳上都是血。
抬人的架子后跟着一位青壮年,肩膀上背着一位悲痛欲绝的老人。
神树村的媳妇们看到抬人的年轻人是神树村的,个个吓的面无人色,
白家女眷更是吓的浑身发抖,那件衣服太熟悉了,出自甄氏的针线。
“爹!”白二壮连滚带爬跑过去,掀开衣裳,瞧了一眼跌坐在地上。
“不是白大叔……”抬人的夏清皮,说道,“是下山村的韩大郎。”
白家女眷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又松了下去。
谢春桃双腿打颤,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上南关山了,这一回回的刺激,她要扛不住了。
“我家大郎?他爹啊……”
一位年轻妇人,嗷一声,哭叫着奔了过去。
“大郎家的,咱家大郎被老虎咬死了……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