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壮越想越气。
本以为自己能够赚到沈家的银子,没想到沈家却打他妹妹的主意。
白三壮很懊悔当时自己没有思虑周全就接下轻容纱的订单。
待冷静下来,白三壮心思一转,挨个在热闹的酒肆茶楼穿行,对伙计只说是找人。
来到一间临河的热闹茶楼,在里头转了一圈,听到有人言语间涉及到沈家,白三壮心下一动点了一壶茶坐下。
“……刘兄,你这些日子很有进项,说你店里得了几株千年老参,这样的老参在咱们淮城也就沈府和周府能吃的起吧?”
“我也是偶然从黑山白水那边的商人手里购得,不过你确实说对了,这参确实在淮城只有少数几家能吃的起。周家不清楚,倒是沈家已经打发小厮过来取走了。不满朱老弟,那沈家好大气一下子多给了一百两银子。”
白三壮耳朵里捕捉到沈家消息,他正想打听呢,却在茶楼里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三壮缓缓的朝隔壁桌瞧去,一个紫膛脸三十多岁被称之为刘兄的男人和一个面上有须被称之为朱老弟的男人在闲话。
“不知刘兄可听说了沈家的小公子,说是出生时克死父母,大师批命弱冠之前不能出家门,沈俊山和沈夫人才能安息。这是什么命格?真的假的?”朱老弟压低声音问道。
白三壮听到此处,心下一动。
只听刘兄轻笑一声,说道:“你可信这话?你刚搬到咱们淮城半年自然不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沈家小公子来的不是时候,沈俊山当时在蜀中出了意外,在沈家族长威逼下怀着身子的大夫人早产,小公子一落地大夫人就去了。小公子可能是因为没有父母的庇护,从小身体就不好,每天汤药不断,因此沈家才寻了个大师批命的说法。”
“朱老弟,我们做生药铺子的哪个没有给沈家公子送过药。至于小公子,这么大谁也没见过。我去沈家送药认识一个门房,说是小公子二门以外都没出过,家里二门外伺候的仆人也没见过。你就知道他的病……又不能长久隐瞒下去,可不是就以大师不能出门的批语当借口。都是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