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你看清楚这是谁家的马车了吗?”冯三夺不下白盼妹手里的鞭子反倒折在白盼妹手里,自觉面上无光,他的手臂就像断裂了一样疼,杀猪一般对白盼妹说道,“信不信老子杀了你,你去打听打听,就算杀了你,府伊也不敢来咱家抓老子。”
“不管是谁家的马车,也不能当街行凶。”白盼妹早已经看到马车上的范字,心里感叹,范仕杰的权势果然很大,家里一个小小的奴仆都敢当众对人喊打喊杀,而且还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他看的很清楚,明明是范府的马车先撞的卖炭翁。
白盼妹低头对上卖炭翁的眼睛,老人一脸惊恐的蜷缩在马上前,篮子里的炭滚落在雪中。
白盼妹深吸一口气对着马车大喊道:“范大人您在车里吗?作为百官的表率,您家奴仆口出狂言,就算他杀了人大夏律法拿他也没办法?学生相信您作为百官表率肯定不赞同这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家奴仆凌驾大夏律法之上,是想借您的名义造反吗?学生不才,还请范大人给学生解惑。”
白盼妹的话当街一出,吸引了整个街的人来看热闹,就连左右茶楼酒肆的窗户也探满了头。
冯三还有车前的其他奴仆被白盼妹这一嗓子喊的当场愣住。
这阵仗他们没见过啊,在京城除了宫里那几个,谁看到范家的马车不避让。这楞头书生不仅不避,反而在车前大喊让范大人给一个说法。
还说范家奴仆想造反,老天爷,就算范大人权势滔天,也不敢被冠以造反的名号。
这啥剧情?
出乎冯三等人预料。
本来想一起上前制服白盼妹的其他奴仆,被他的气势震的不敢向前了。
“贱民,是他先撞上我的马车的。”
马车帘子被一把撩起,一位美貌跋扈少女探出头指着卖炭翁怒目说道。
原来马车上是范仕杰的女儿范凌仪。
作为权臣范仕杰的千金,范凌仪被宠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要是按照她从前的脾气,今日就当街血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