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听一下每年有多少学子来京城追名逐利?过江之鲫不为过。又有多少学子能够真正出头,你去看看上两届的状元榜眼探花此时在干嘛?要么外放要么在翰林院苦熬。你若是投到我范府门下,揭榜之日就是你飞黄腾达。”范凌仪振振有词的说道。
可真敢说啊!
大家知道范府权势熏天是一回事,但被范府的大小姐亲自认证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只怕范仕杰都不敢当街对学子这样说吧。
白盼妹一脸无语。
要是妹妹在这里,肯定说范凌仪脑子进水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范大小姐这话是威胁我?还是说众学子的命运掌握在范府手里,你问问学子们答应不答应?”白盼妹冷笑道。
果然,白盼妹身后的一众学子们一脸愤怒的看向范凌仪。
范凌仪瑟缩了一下。
她见识过学子的威力。
年前孟知序打了胜仗,将戎国大军阻在宁城之外,朝中以她爹范仕杰为首的议和派上书奏请孟知序休战,两国议和。
大好局势却要议和,愤怒的学生冲到范府门口又是喊口号又是写请愿书的,差点把范仕杰的马车给掀翻了。
这一整个春节,范府大门都紧闭,范仕杰在家里称病不出。
“你……”范凌仪在学子愤怒的目光中,咬了咬牙对白盼妹放狠话,“你等着。”
范凌仪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小姐,那乡下小子是个不开窍的,就算能拿到状元也像小姐所说没有强大的家世扶持,也走不了太远。”琵琶轻声对范凌仪说道。
自从去岁冬天在街上被白盼妹申饬一番,白盼妹就落入范凌仪的眼里。本来琵琶以为范凌仪之所以找白盼妹的麻烦,是想给这个乡下来的穷书生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