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迷乱魔幻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魏玛政权的背后是苏联跟美国,尤其是美国,对魏玛政府的扶持力度十分大,甚至让美元都跟马克挂了勾,深刻的影响到了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美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魏玛德国一定会受到影响。
而米亚,她对那场在美国爆发,最终引起了全世界危机的经济大萧条可是太了解了!
时间已经走到了1927年年初,距离1929年也不是很远了,到那个时候,魏玛德国短暂的辉煌就会因为美国经济危机而陷入糟糕的境地......米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姜糖饼,面无表情的咬下了小人的头,开始思考着要怎么摆脱目前的困境。
跟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不同,她现在已经在柏林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对这里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是最起码的环境跟路线算是了解了,也有了离开勒布莱因屠宰坊的心思。
考虑到格雷兹巴赫家对她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很清楚,也对她在这里的薪水了解的很清楚,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才能离开,避免因为带回家的钱太多而引起什么怀疑。
这就有点儿让人为难了。
要是她现在十六岁甚至是十七十八岁的话,这并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但是十五岁真的是一个尴尬的年龄。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就连外表也处在长成跟未长成之间,想要找到一份能够长时间维持的工作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比如说打字员,她去尝试了能够找到的打字员工作,但最终的结果都是被拒绝,在简历那一关,她就被刷掉了——即使她的打字速度比那些应聘的人都快,可她甚至都没有进入到实践这一步,就因为那该死的年龄!
能够给女人的工作真的是太少了,少到她去工厂的时候还没有进门就直接被挡在外面了,真是让人郁闷的要命。
想来想去,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又合法的让格雷兹巴赫家富裕起来的办法,也是无奈的很。
总不能拿着一箱子的钱谎称是自己捡到的吧?还是拿着一颗硕大的钻石说是她捡的?真是随便一个都能让格雷兹巴赫一家人把她当成外星人来看待的主意。
捏了捏鼻梁,米亚感觉一阵头疼,就因为这该死的年龄,她去大学里面应聘清洁工都不被通过,这找谁说理去啊?以至于她连用在教室外面偷听大学生的课程自学这种借口都没有办法用上,感觉更加暴躁了。
这个时候,她是真心想念那个买走了她的头发的埃德加先生,因为这是她最接近的一个能够让她作弊的人。安娜他们总不能去询问这个搞黑色产业的人他到底给了她多少钱吧?
可惜,她明明在埃德加走的时候拼命对他暗示了,但看现在对方根本就没有找上门来的情况,显然这种暗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纯属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半点儿用处没有。
要不搞点儿文艺工作?
米亚已经啃到了姜饼小人的胳膊,皱着眉头思考着是否能够靠着写点儿什么东西赚点儿稿费。
可是写什么呢?她对德国人民的喜好是真的不了解啊!对德国文艺界最大的感触也是糟心的事太多催生出来了一堆的哲学家,搞得大家心情更加糟糕了。要不是生活的纬度比北欧国家要低一点儿还能见到阳光,连同这对哲学的热衷劲儿,搞不好自杀率更高!
那她能写什么?
米亚忧伤,这又不是可以随便胡编乱造电视剧剧情的年代,现在各种哲学电影大行其道已经说明了问题了,她在这方面是真的不擅长啊!
那写人民群众的生活?
这年头,底层人民饭都要吃不饱了,谁有那个闲工夫去看报纸跟杂志上自己的复制品?
米亚考虑了半天,手里面已经只剩下了姜饼人的一条腿,土黄色的那种。
“嗯?”她看着手里的小黄人,难道这就是世界意识给她的启示,写小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