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甩了甩头发。辯
她的一头发松散开来大概有披肩的长度,柔顺微卷,并且染成了白金色,很漂亮。
而那名女骑士的脸,则是英气飒爽,是帅气类型的年轻御姐。
和高山真衣的气质类同。
在女骑光洁的颈部,有一条红色的细线伤痕,正在微微渗血。
这样看起来,她就是无头骑士没错了。
“月季很漂亮啊,漱平。”无头骑士轻轻俯下身,手指触碰地上的月季花,“嗯嗯,今天是我的祭日呢。”
名为“漱平”的男人没有反应,依旧垂着头,表情悲戚。辯
他应该是看不见无头骑士和幽灵团他们这些怪谈的。
“说起来,今天是工作日吧?你不是去了名古屋上班吗?大老远回来,真的没问题吗?”无头骑士直起身,“而且,你回来的频率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时不时往乡下家里跑,真的不会被会社开除吗?”
边上的大石和小原没有再说话,大石还拉着自己的表妹,朝后微微退了一步。
这时候,高山也终于缓过劲来,带着三上兄弟走过来。保持着距离,打量无头骑士和那对正在进行祭奠的男女。
无头骑士:“啊——当社畜很辛苦吧?你是不是一直被黑心的课长逼着加班啊?我看你连头发都稀疏了不少。还有,前些天你是不是登上我的line,给你自己发消息了?”
“发什么,‘达令??~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照顾好自己,你永远是最棒的人。’晚上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的。笑死人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啊?遇到不开心,受了委屈的事情,还是想要向我撒娇,想我来安慰你,是吧?但是,那像是我会说的话吗?”
“如果按照我这种糟糕的性格,大概只会嘲笑你?‘笨蛋漱平还是向生活妥协了,当了社畜,每天昏天黑地的工作加班,活成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样子,嘿嘿,真可怜呢~’,这才像是我会说的话吧?”辯
“是分开了太多太多年了,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记得了吗?”
夜晚的公路上,寂静无声。
只有两枚蜡烛的火光在发亮,将月季花照映地鲜艳又惨淡。
祭奠的男女和灵车团的成员们始终都没有开口,至始至终只能听见无头骑士在自言自语。
“唉,懒得说你了。”无头骑士微笑着,将目光从漱平身上转移,移到他身边的年轻女子身上,“所以,今年带着女朋友来看我?嗯……稍微有一点不高兴呢。但是好像又挺高兴的……你本来就该找个女朋友了。”
“毕竟我又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你了,对吧?”
“我以前就说,你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承认我的魅力是很大没错,但你老想着已经死掉的女友也是不行的吧,你的人生还那么长,痴情总该有个限度。本来当社畜就够可怜了,每天晚上回到家还是孤零零的,也太惨了一点。”辯
“说起来,你的新女朋友很漂亮啊。你还是没变嘛,永远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啧啧。”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遇上一些很有意思的同类。跟他们比赛了呢,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最后输了,但很开心。你就不行了漱平,你以前就从来没有赢过我。”
无头骑士说着,转身看向边上静默的灵车团等人。
她抬手,将手里那个亮色的、有猫耳装饰的头盔,朝着小原早未站的位置扔了过来。
“哇……呜……诶……”
小原妹妹离开驾驶位置后,动作似乎是迟缓了一些,手忙脚乱才把头盔接住。
她慌里慌张的样子,倒是把无头骑士给逗笑了:“小妹妹,你开车很厉害啊。刚才很开心,这个头盔就送给你了,获胜者得有奖励的嘛。”辯
“哦……谢……谢谢?”
“不客气。”
无头骑士笑着摇摇头,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男友的身上:
“该走了哦,以后……也不需要你再来看我了,好好陪着身边的人吧。那样的话,我也终于能对你这个没用的家伙放心啦。能把我记到现在,也很了不起了,算你有良心。知道吗?我一直是希望,你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生活下去的,不要受我的影响,真的。”
漱平依旧没有回话,但是身体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