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夕阳余晖将用灰色石板铺成的街道照成血红色,远处的树木花草被微风吹的乱摇晃。
除了前方那道杵着拐杖的人影之外,街道上连个鸟兽的身影都没有。
跟别说人了!
这人怎么连走路都这么虚?
陆清握紧着手中的静心剑,看着前方的人影越走越近。
“咳咳咳。”
陆清对面的石狮子旁,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背上背着一个头发花白稀少的老人站在石狮子身下。
那瘦弱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衫,长衫上还隐隐有股中药味,他杵着一根木拐杖、扶着旁边的石狮子底座,气喘吁吁的,面泛黑气。
而他背上的老人则穿着件粗麻布,看起来有些破烂,趴在中年人的背上把头埋了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那老人手臂耷拉,两只手上遍布着黑色的斑点,皮肤皱巴枯燥如鸡皮一样,青白青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夕阳渐退。
赤红的晚霞残芒撒在两人的身上,竟然像是在他们身上溅上了一层血水一样,看起来诡异至极。
中年人喘完大气,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扶着石狮子底座吃力的看向对面的陆清。
陆清心里有些紧张,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虚的人,居然比自己都还要虚!
这人身体这么虚为什么还要背个老人?
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陆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办,要不要去叫人?我可没钱让他俩讹啊!
陆清正要寻思着要不要先去叫人来,但对面的中年人已经走了过来向他打起了招呼:“这位官爷你好,我是王氏医馆的学徒,我叫房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