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惊恐已经占据了这两个人所有表情。老掌柜已经想到这几个人可能是在找今晚入住的那几位客人,但是店家对客人那种强烈的保护欲让他并没向对方吐露半分。
“你知道也没用。”说罢,纪融两人扭头就走。
以为躲过一劫的掌柜搂着小二长吁一口气,扭头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
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林子墨他们几人的眼皮子下面的,就像隔着一层玻璃地板。从前惩恶扬善的刘启明已经忍得血灌瞳仁,恨不得马上掏出一把枪出来,把那个施虐的怪物给一枪嘣了,但他此刻没有枪,他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法律,说话的声音和拳头的大小是成正比的。而自己的战斗力和下面那个怪物比起来也就是一个送死的命,他心里悲愤至极。
“这房子有古怪。”宫离东小声地与纪融说。
“我也感觉出来了,这里边还有人,但我却找不到他们在那里,连尨厌也不能发现。”尨厌是他们鹫峰山门里豢养的一头异兽,嗅觉极其发达。不仅能追踪到千里之外的人的气味,连魂魄的味道都不能逃脱,但它刚才的表现也有点不同寻常。
“会不会是有人设的结界?”宫离东自言自语。
“我来试下。”纪融褪去鞋子,两脚踩在院子的土里,左手把那花枝拿到胸前,右手掐诀念咒。只一会儿,一些纤细的根须从她脚底探出,扎入泥土,飞快地向那座房子蔓延开去。那些根茎从最开始发丝般大小慢慢变成了巨蟒一样粗细,原本被夯实的地面因为它的前进而被顶开,像农夫刚驾着牛犁过一遍似的。那些有生命的根蔓在距离土屋还有一步的地方就开始垂直向上延伸,像给那座房子新修了一道密集的篱笆一样。根蔓还在往上,遮住了林子墨他们站立的窗口,又往屋顶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