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亮,昨日你刚到,庆州拍卖行监守自盗之事可是已有结果?”
“回头儿,大致已查清楚缘由。”夏亮转手取出一份厚厚的案宗:“事情起于川南郡桂州的拍卖行,掌管库房的执事偷偷仿照替换名贵物品,然后将真品暗地出售。一位事主在其它拍卖行看到了和自己手中一样的孤品,心中存疑,于是事发。”
“之后,肃部便清查了在外的所有拍卖行,共计十二个,发现其中有三个拍卖行有同样的问题,我们乙组负责的江夏郡庆州城内的拍卖行也是其中之一。”
“经查,庆州拍卖行监守自盗之事已历时十年,比桂州那边更久。共计仿照了二十九件物品,其中有十八件已经拍出,另有三件仿造的物品还未来得及送回,估值损失约为六万余两银子。”
“究其缘由,川南桂州还只是库房一职单独作案,庆州却是主事与库房直接勾连。好在肃部行事迅猛,清查之前便已控制所有人等,故此庆州主事与库房二人均已到案,并供认不讳,不为私利,是受暗影指使。”
“庆州主事我倒是认识,也偶有交往,平日为人甚是忠厚,何至于如此?”张梦秋叹气道:“他与库房二人可有说是何原因为暗影迷惑,叛了长生阁?”
夏亮从案宗里取出数张写满字的纸张递了过去:“主事已在狱中自杀,是齿中藏了毒。留了一份供词,说自己连累了同僚,甚是不安,却不曾后悔叛了长生阁,为暗影做事。”
“嗯?”张梦秋闻言甚是不解,接过供词细细察看:“这供词说长生阁愧对与他,故此才叛了长生阁。偏生又不说清楚长生阁如何有亏于他,只是说就算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相信,便不说,也是奇了。”
“确实奇怪。主事死后原本还寄希望库房清楚这事缘由,却也只是供认好友帮衬同谋,其它却是不知。”
“如此也好,”张梦秋有些落寞,相熟的同仁出事,终究有些惋惜,干脆也不再看,扔回供词给夏亮:“将案宗移交给丁组高老,后续便由他去深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