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光看向定点,说:“定点在重置它的结构。”
“确实是同源。”温故应说。
宫无光将还在内卷的噬灵收回了玉瓶中,看向李川说:“该回去了。”
“好的。”李川说。
涟漪开始变幻,将三人环绕其中,蜿蜒上升。
密室中,玄玉壁上波光流转,灯盏的光在波纹中摇曳,犹如一轮深沉在其中的明月。
此时,壶音停了下来,李川睁开了眼睛,接着便感觉头一阵阵的刺痛,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他感到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估计是药丸之类的,直接就咽了下去,一股暖流注入腹中,再涌向四肢百骸。
他听到了宫无光与温故应的对话声。
“何为定点?”
温故应没有回答宫无光的问题,而是说:“二十多年前,我与云逸仙人论道,云逸仙人曾反问我,‘何为道途’。当时我说了一番自己的见解,他说,那只是修士之道,而不是仙人之道,仙人之道的终点便是定点,到达那个境界后,即便天道消亡,道途也依然存在。”
温故应说:“我当时并不理解,但今日我看到那个小洞,心中不自觉的便想起了云逸仙人说的那番话来。”
“那到底什么是道途?”李川问,他终于恢复了过来。
“道途就是力量。”温故应说。
“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李川问。
“我想想,”温故应掀起道袍,在李川面前坐下,他说:“万事万物,终会归于心渊,那时行界便会不复存在。而行界,也不愿意重新沉入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