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吓,立刻让他不要乱说,他反而嘲笑我胆小。之后,我们没有再聊,我给他收拾了屋子,各自都歇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的时候,他便离开了,之后半个月里,他都没再过来。而我,真的收了个学徒在身边,当然,他的真实身份是将军府的暗探。”
“你为何不问他失魂症的事?”常潇问。
邹经平回答说:“得慢慢来,而且除了与他交好外,我也留心着清潭县的各种事务。刚到时,我没去听接头人的汇报,就是想先自己去感受一番,避免先入为主了。毕竟那些人是什么作风,我心里清楚。”
“猎户走后的那半个月里,我白天行医,晚上开始看案卷,我查了整个雅山郡十年里的账本,幸好他们还算懂事,没有都毁了去。”
这个他们,似乎是指大将军驻扎在雅山郡的人。
邹经平似乎说得有些口渴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看第一遍的时候,我没找出问题来,反查了一遍的时候,却觉得,没有问题就是问题,上面的数目,有些太刻意了。于是我暂时放下,打算再去周边走一走。”
“在我打算动身前的那天晚上,突然有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猎户。他受了伤,我连忙让他进来,他一进来,便晕了过去。于是查探他的伤势,他腹部被利器划了很深的一道,”邹经平用手比了下猎户伤口的位置,“除了这道致命伤外,别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不少。”
“幸好是找的我,换了其他人,当晚他就熬不过去。”邹经平说道。
听他这么说,李川忍不住问:“邹先生的医术是学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