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温故应说着,重新把锅放到床底,他站起身,说:“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审素王爷。”
“好。”李川说。
温故应离开后,李川坐起了身,他走到桌案前,找出纸笔,点了灯,把脑中纷乱的想法,一件一件写下来,慢慢去理顺。
一直写到夜幕降临,他才想起来没吃晚饭,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又继续奋笔疾书。
等把脑子掏空后,已经写了厚厚的一叠纸了,李川将晾干的纸放在一起,掂了掂分量,觉得他读书时要能这么刻苦,说不定也能上个大学出来坐办公室吹空调。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到一轮半圆的月亮,挂在夜幕上,他心里算了算日子,再有个几天,就是中秋了。
在他家里,他就是那智商洼地,虽然有很多人都夸过他机灵,他都没当过真,觉得就是有些急智小聪明罢了。
一直到他在工地上干了一年多,偶然听到别人说他学东西挺快的,才恍然想明白,他可能真的不是笨,只是早了两年上学,结果前面不知道什么是学,后面不明白怎么学。
但他依然不习惯动脑子,除非要去骗人了,或者遇上什么事,不动脑子就过不去。
结果现在这个世道,居然癫到要他去谋划了。
真不错。
他关了窗,转过身,室中也有着一片银色的月光,锅中的圆月顺着水波轻轻晃动着,其中隐约似乎能看到一棵树影。
刚才好像没有这么亮?肯定没有,不然他刚才点蜡烛干嘛?这么亮,晚上会睡不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