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停了话,声音低了下来,说:“哎,妖怪要害人,哪里会挑什么好人坏人啊,说不定啊,它们就是欺善怕恶,专门挑我们这些好欺负的下手,那些作恶的,他们反而不敢娶碰。”她眼中带着仇恨,“我这几日一个人住着,我天天敲着桌子,说,黄鼠狼啊,黄鼠狼,你不是厉害吗,你来啊,我在这里等你来啊……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给我的儿子媳妇报仇,但它就是不来,呵呵呵……”
乔老太喉咙里发出了呵呵的笑声,她抬头看李川,“镇宅秀才,你说,它为什么不敢来了呢?”
因为它死了。
被三狗分尸,死状极惨。他原本还想要不要剥皮做个围脖的,结果一眨眼,就被分成了三块。
他想着今天的事,还带了一块在身上,打算晚上的时候烧了祭奠亡灵呢。
不过这些都不好与乔老太说。
李川口上安慰说:“节哀顺变,那黄鼠狼做了这么多恶,定然会有报应的。”
乔老太突然又说:“我怀疑我儿是被谋害的。”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说:“他们一起出去做生意,凭什么我儿死了,他却毫发无伤……”
李川知道这是没有缘由的猜测,于是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她把苦水怨气恶心都倾倒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又有人敲门,便是送席面的人来了。
乔老太陪了李川三杯酒后,便离开了,走的时候吩咐小厮给李川在堂屋地上铺了褥子,拿了被子。
坐了一会儿后,确认无人会来打扰后,李川把公二和旁三放了出来。
公二一下来就说:“闷死我了,闷死我了。”跳跳脚,伸伸翅膀,终于自在了起来。
旁三四下打量了一番说:“大哥,这里怪吓人的。”
李川倒不介意,专心吃菜喝酒,说:“别人诚心请我们来,我们等再晚一点,就把那黄鼠狼的皮烧了,你们谁会念经的,到时给念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