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雷云教。”

“是。”

“你还知道我们雷云教的秘法！”

“曾经有位朋友，差点拜入你们雷云教。”方羽答非所问。

“……那她现在呢？”

“死了。”

张仙姑笑了。

“难怪你会知道秘法之事，难怪你会去而复返……但我仍旧感到奇怪，我们雷云教处理尾巴，从来都算是干净的，怎么会在你朋友那留下跟脚。难道说……你是天圆镇的人？”

这次，轮到方羽疑惑了。

“为何会觉得我是天圆镇的人？”

“看来我猜对了……也唯有那等是非之地，才能让我雷云教都出现失手，连夜撤离。不过，据我所知，天圆镇已经出大事了，你既是从天圆镇出来的，想来也是来逃难的。今日你我相遇，说不定是命中注定，是命运的一环，天道的一环，不如你就此加入我雷云教？以后一起寻得仙缘……”

张仙姑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羽突然开口打断了。

“你那秘法，我能学吗？”

张仙姑没有恼，只是低头看了看开膛破肚的胸口，说道。

“那你得先救我。”

“有没有秘籍？”

“救了我，我给你写引荐信，可免除入教考核，直接入教。”

“你能坚持多久？我朋友大概十几息后就没命了，你比她强，是功法练的比她高深吗？”

张仙姑：“……”

她沉默了下，似乎看出了什么，缓慢的闭眼了眼。

“一入雷云誓作仙，此间虚妄化云泥。”

“你不介意我搜身吧？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对了，你们雷云教内部有什么联络方式吗？”

“百年痴梦一身孽，何处……”

方羽搜出来了。

就一本书。

叫做什么[雷云仙典]。

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入雷云誓作仙，此间虚妄化云泥。百年痴梦一身孽……’。

方羽还以为是什么口诀之类的呢，结果再往下翻，他就看明白了，这是雷云教的教典，也就是洗脑小本本，专门给手下灌输思想的玩意。

方羽还要再问张仙姑一些问题，却发现张仙姑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那如念经般的碎碎念。

抬头一看。

张仙姑的血条，已经消失了。

人趴在桌子上，早已没了气息。

方羽将[雷云仙典]合上，收入怀中。

这雷云教，怪邪门的。

方羽本来还以为就是个特殊点的隐藏宗门而已，现在看来，丁惠所说的教徒有点疯狂，好像不是普通的疯狂，而是丁惠都认为有点疯狂的程度。

也不知雷云教做天圆镇原本是想做了什么布局，不管如何，都应该是被蓝大人或者五大家族的老祖给吓跑了。反而霍霍夕阳城，倒是得心应手，奴隶生意都插上手了，也不知这份生意，雷云教在里面参合了多少比重。

今夜染上的煞气，有点重了。

方羽本想乘着街上大乱作掩护，直接回海家在做打算的。

但思考下了，却换了个方向，直奔[纸鸢帮]的驻地而去。

若今夜直接打道回府去了，等明日消息传开，那可就打草惊蛇，再想去[纸鸢帮]和[百家门]就没那么容易了。

乘着现在消息还没传开，先去那边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