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真当我无法治他么!”
建荣道士发起狠来,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酒水乱撒,汤汁四溢,也不顾及自己道袍整洁。
见建荣道士似是真地发起疯来,坐中一带着士子巾帽的男子便劝慰道:
“孙兄不过酒后失言,建荣兄法力高强,法术精妙,是运康县中数得着的高人,我等只是为兄台鸣不平,何必动怒呢。”
“那虚灵子不过借了広洪的内气精血罢了,且看我怎么破他法术!”
不劝还罢了,一劝建荣道士脑中更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觉得人人似是都在看他笑话,更是脸都涨红了,腾地一下站起。
但是其心中还有几分计较,知道这几人与自家交情不深,又知了自己对虚灵子的怨意,若是之后出了事,事泄者必这几人,便指着几人说道:
“且去且去,给贫道做个见证!”
几人皆口称不敢,建荣道士冷笑不已,他早知了这几人是什么货色,但也有法子,口中念念有词,将手一挥。
屋中忽然阴风阵阵,呜呜作响,吃酒的几人脸上都是一僵,只觉身体发冷,身上打摆,知道是建荣道士使了手段,心中暗骂,你有这能耐施展在我们身上算什么。
“贫道已经说过要教训教训那个外乡假道士,此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几位不会不愿为贫道做个见证吧?”
几人面色难堪,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若是不去,便是将建荣道士得罪了,而即便冒着得罪建荣道士的风险不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只好称是。
建荣道士领着几人来到自己屋中,在桌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法坛,青铜浇筑,上面斑驳锈迹,似乎是久历风雨的传承之物,建荣道士从箱子中取出香烛,纸钱,一一摆放,然后将手划开,用鲜血涂满了那一方法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