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佛教还没有成形,西方教教义尚处在摸索中的时代,把记忆中那名传千古的禅宗公案抛出来,其震撼力可想而知。
他望着大势至,笑着道:“现在轮到你了。”
“这……”
大势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咬牙道:“这不可能是你作的!你一个截教弟子,不过才修行千余年,还是走锤炼肉身的路数……你如何能对我西方教的大道有如此之深的领悟?
说!这首偈语你是从何得来的?”
“呵呵,输不起是吧?”
余元揶揄地望着大势至道:“好歹也是堂堂圣人弟子,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该顾忌些圣人的颜面。”
“你这小辈!”
大势至怒道:“你可敢发誓,证明这首偈语乃是你亲自所作?”
余元倒不是不敢发誓,不过他一发誓那就肯定暴露他身为“文抄公”的事实。
“啧啧~”
余元咂了咂嘴,瞥了眼紧那罗,然后望着大势至道:“你磨磨蹭蹭的,是因为作不出偈吧?”
大势至冷笑道:“你无非就是不知从何处听到了这么一首偈,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别忘了!
似这等歪门邪道的手段,是算不得数的!”
话音未落,余元便一字一顿地朗声诵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大势至脸上的冷笑凝固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元,扶着九环锡杖的左手微微颤抖着,嘴巴微张,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双瞪的溜圆的眼中满是深深的震撼之色。
一旁的紧那罗同样惊诧不已,口中喃喃自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吾等本来清静,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我悟了,我悟了!”
说着,他脑后的智慧神环也随之变得更加璀璨了几分。
很显然,他对西方大道的感悟又有所精进。
“啧啧~”
余元咂了咂嘴,心里倒有些后悔了。
本想给这两个西方“土著”一点来自“文抄公”的小小震撼,没想到好像有点震撼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