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对于寒蕴水的传言很多,大抵是夸她温柔贤淑,医者仁心,天真活泼,平易近人,唯有少数认为她离经叛道,无论传言如何,她都是无数人心中那可望而不可即的鲜花。
然而此刻,与这朵鲜花令人艳羡的共处一室的江月白,只觉这两日听到的关于寒蕴水的传言都是屁话。
温柔贤淑?天真活泼?
若她当真如此,他何至于此?
江月白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寒家医馆的这间内室明显打理的极好,各类药材工具一应俱全,药香味浓淡适宜,装着药材的柜上还有不少鲜花装饰,还真是女子的做派。
那寒蕴水便在一旁捣药,白玉般的藕臂纤细修长,动作却极熟捻,每一次捣下力度都是极好。女子面上未施粉黛,依然称得上花容月貌,五官分开一看,都各有其独到之处,如若合在一处,便似五幅各有千秋的画卷相合,将各自最美丽的场景融汇一处,这样的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足以令人心动,兴许此等佳人一句无心之话,便足以令人热血上涌,情不自禁的答应下来。
不是勾人的妩媚,亦不是张扬的艳丽,只是一种清新自然的清澈美感,如那清幽山林中的一泓清泉,明澈而美好。
这是江月白在不久之前对寒蕴水的第一印象,不过,是在赌斗输了之前。
身处这么一间内室,身旁还有佳人捣药,对其余人来说或许心旷神怡,但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呛人的地方。
如果不是半刻钟前的那场赌斗,如果他背上没有那许多触动经脉的银针,如果……没有那缘由,他绝对不会待在这里。
“如果不想自己折腾的灵力逆流,最好别动。”
寒蕴水一身白裙,微微笑着走来,将那新成的药丸放在江月白手中,道:“服下它,那黄锋的‘尾后针’之毒便可消解干净,虽然不知为什么,你这家伙背上中了三针,毒性却未入血,到底要驱除干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