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扬怒吼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朝云峰长老,如今却只能如一条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这一声恶毒的诅咒,已是他最后的得意与疯狂。
江月白却是浑不在意他的话语,对寒蕴水微微低头,道:“对不起。”
寒蕴水虽面上依旧冷漠,还是摇了摇头,轻车熟路般上了他的背,朱唇轻吐幽香,在他耳畔耳语:“既然知道,可得好好补偿我,这一路我担惊受怕好久,还不是你来的晚。”
若是以往,江月白绝对会以沉默相应,但此时他自知一切起源在他的那一次决定,便坦然点头,将姿态放得极低,开始认真赔礼道歉,说到底,他也已经了解了寒蕴水的出招套路,再不会如初见时般,被她单方面的压制住。
二人一面吵闹,一面快速离去,根本没有对孔扬再投以半分关注,同样的,也没有继续聊有关朝云峰的事。
仿佛先前的宣战,就是一句狠话而已。
不过,江月白对此很有信心。
寒蕴水虽没有信心,因为江月白的信心与话语,也渐渐的有了信心,甚至很开心。
因为这一路上,江月白终于是将那份手写的名单完完全全的给她看了一遍。
名单不长,只有一页。
十多个名字里,西圣域独占七名,毕竟当年之事,便是在西圣域发源。
首位邱裕,次席西风烈,第三个却是她父亲寒宁天,其后数个名字,她便只粗略看过,反正都不认识。
而朝云峰太上长老沈青云,名列第七。
既如此,这拜山,自然不能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