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妍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咬红唇,似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廖伯不值得信任,或许雷火堡的到来,就是他的手笔。”
“妍儿,你怎能这么说你廖伯!”
“父亲!”方静妍厉声出言,将方伯让震惊中带着失望的话语压过,她眼神无比坚定,语气已近乎呵斥,“您真的没有想过吗,为何廖天琼有着灵台境后期的修为,却还要将这般重要的事物交托给我们临渊门保管,他的修为比父亲你要略胜一筹,又是武魂双修,怎么看,都是他自己保管比较妥当,而按照前两年的惯例,腊月末就是那幽明谷的开启之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他何必将这么重要的事物交托给我们?”
“你!”方伯让指着她琼鼻的手指都在颤抖,怒道,“老廖与我是生死之交,他怎会害我们!”
“父亲不要忘了,雷火堡与我们素无瓜葛,不还是毫无理由的找上门来,害了那许多师兄弟!”
方静妍不依不饶,与方伯让针锋相对道:“那些人对临渊门了如指掌,连寒月城的城主府会如何应对都算计的一清二楚,甚至我们的密道,都被他们提前用火器炸毁,这难道会是巧合!”
“而如果我们手上有幽明石的消息传播出去,莫说只在一方称霸的雷火堡,这雪域之外,有无数人会上门将这幽明石夺走,怀璧其罪,我们根本无法反抗,既然我们有幽明石的消息已经泄漏,以至于被雷火堡盯上,那为何只来了一家雷火堡,还来得这么快!”
方伯让眼皮猛的一跳,拂袖怒斥道:“住嘴!”
呵斥之时,他的身体已经止不住的颤抖,如果不是江月白给的药粉疗愈作用极强,此刻他的伤口已然崩裂。
方静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叹息道:“父亲,您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敢想?”
“如果这枚幽明石,是他算准了父亲您的性子,送来的一场祸患,我们何必信守道义,傻傻的替他保管这不详之物?”
方伯让喉间不住颤动,已是目眦欲裂,他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女儿固然会与自己如此针锋相对,可最关键的是,他竟无法进行反驳。
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无奈摆手,将那铁盒拿在手中,只是颤抖的双手,依旧无法平稳的将它交出。
方静妍取过铁盒,以双手郑重将其送到江月白面前,道:“家门之事,让江公子看了笑话,但我绝非信口雌黄之人,廖天琼以一枚幽明石诱导雷火堡攻我临渊门,虽无证据,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唐突,可否请公子答应我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