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都想错了一点,且没有真正付诸于行动。
灵力与意念是观摩天机的必需品。
这是所有相师最基础的认知,可若不用灵力,不问天地,那又如何?
其他人得不到答案,文星耀可以。
作为非人的存在,他的能力比正常人要丰富得多,而他所读过的一切典籍,都建立在正常人的认知基础之上。
现在,终于有个人将他点醒:非常之人,当走非常之路,何必拘泥书中常人思维?
再看向身前女子时,文星耀面上已有了几分敬重,思索片刻后,对其郑重行了一礼。
动作生涩,但诚意十足。
他在这藏书阁中素来沉默待人,每年总有些学子说他不识礼数,而他只是觉得麻烦,懒得去用这些多余手段对付不想对付的人,唯有对少数不得不敬重的存在,才会执起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无论如何,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为女子一语道破,这一礼,文星耀执得心安理得。
女子微微颔首,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仿佛长辈看到乖巧后辈的欣慰,道:“这样也好。”
文星耀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明明是她提点了他,这四个字出口,倒似他拒绝了什么一般,不过他并非聚焦细枝末节之人,在青梧学子们诧异目光中坦然坐回原位,道:“您是专程来见我的?”
这话说的有些不知轻重,女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算是吧,能够扭曲星昭,单凭这一点,已值得我走这一遭。”
“同样的,我也想见见你那位在星昭中出现的朋友。”
文星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与江月白的联系相当隐蔽,其中青梧学宫的掩护必不可少,当今天下只知有个叫江月白的武圣传人分外跳脱,可要说到文星耀,估计就当个路边阿猫阿狗般的人物直接略过,这个本就看不出深浅的女子,俨然做到了顶尖神座们都没能做到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他自己就是个妖孽。文星耀再不愿去揣测心意,也知晓眼前这女子绝非常人,指点之恩刚刚已经谢过,现在装聋作哑,他再没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