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一把火,这村落也没个能住人的样子,对东圣域来说,他们只是外人,心中依然不免唏嘘。
“这些家伙怎么办?”
元名起指向王三所在方向,先前气势汹汹冲下来的山匪们,现在全都被敲晕在地,不知生死,唯有首领王三享受到了更为高级的待遇,勉强保持着清醒。
“看他们的样子,不少应当是本地的村民,应当就是现在这个。山下活不了了,只能往山上去,劫道也比颗粒无收好。”
元名起冷哼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虽有些不太贴切,却很符合东圣域的情况,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过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老样子,看情况决定吧。”
江月白于心中叹息一声。
他同情他们,却不认同他们,自己的生存空间需要靠掠夺他人生存空间来实现,这若成为一座圣域的共识,那这片圣域还算什么?
一路行来,使团对周边贼人的处置取决于江月白的判断,若对方穷凶极恶,执迷不悟,便杀,若尚有良知,不过为苟活方才沉沦,那便留对方一命。
这个判断标准的裁定在江月白一念之间,元名起也调侃过,凭一人的判断就武断公道这杆大秤,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些,日后看别人不爽,也可以找个理由把他做了,不过使团中人对于这一情况,其实都没有实际上的异议。
站在高处之人,方有裁决断罪的资格,江月白的独裁武断,何尝不是对东圣域现状的一种无奈?
江月白打量着这群山匪,他们衣着都与平民没有太大差别,手中也没什么趁手的武器,根本谈不上什么战力,就是一帮子最普通的山匪,但这群山匪手中有火药,还有那诡异的药,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至于询问的对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准了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