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
江月白冷冷道:“残杀平民,修炼魔功,你,越界了。”
“我是没有想到,堂堂松阳州的将军,竟与天魔为伍。”
自第一眼看到武承宗,他便对此有所怀疑。
天下没有人比他对天魔的气息更加敏感,绝神崖下魔神怨念化作的绝神毒与他斗了十余年,尽管当初北冥夕体内的魔种他未曾察觉,但那是北冥夕竭力压制,魔种又刚刚形成才成就的结果,武承宗体内这颗则早已历经数十年岁月。千颜魔将在幽明石中的障眼法尚且被他看破,武承宗纵尽力收敛自身,又哪里瞒得过他?
武承宗闻言,苦笑答道:“天魔,天魔,魔神已是历史,魔将早已死绝,魔种在身也非我所愿,难道非要武某任由魔种侵体,死无全尸,或是被人察觉端倪,落得死无葬身之地才行?”
魔种在身,便会逐渐向天魔同化,难抵心中恶念纷扰。武承宗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并用尽手段将其压制,就连落日古境的众长老都无法察觉,现在为江月白看破秘密,他也只有坦诚,同时展现出的,还有不甘与无奈。
“你体内的魔种并不完全,自废一身修为,纵魔气恶念缭绕,也无法对一个普通人造成什么影响,静心养性,可得一生安康。”江月白话锋一转,锋芒尽露,“但你没有,反而以他人的鲜血怨念提升自身,这样的事,你过往做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
武承宗如今的修为,离仙阶只差一线,俨然东圣域的一流高手,若非官位在身,又与落日古境亲善,且素来不愿与修行宗门扯上干系,早有不少修行势力会为他递上橄榄枝。
武承宗长叹一声,道:“大人是定要与武某过不去了?”
“做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江月白的回答掷地有声:“入了魔道,可有做好被人除魔卫道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