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只将袁氏一众当作给江月白心理施压的筹码,加上袁人凤对他早有防备,他没有对袁氏一众施加天地游秘法,只窥探了他们记忆,先前就将王定安的底细探的一清二楚,被王勋偷梁换柱的神剑山庄遗孤,若不跟江月白穿一条裤子才有鬼,袁人凤那一通鬼话镇得住在场众多修行者,却镇不住他,但要真的将他抹杀,天龙军还真不会袖手旁观,总而言之,这就是坨屎,不踩就摆在身前,踩了还粘脚。袁人凤与其结了善缘,此时将天龙军带来的隐患留给他啃,倒真会把握时机。
“你不怕死吗?”
东方不觉淡然开口。
王定安哈哈笑道:“是非对错自有公理,域主大人以死相胁,莫不是紫云宗的真相当真有问题?”
他素来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与袁人凤待得久了,更将以前憋在心理的毛病一股脑地爆发出来,容易上头。他觉着自己既然已经狐假虎威,索性就将虎皮扯得更大些,直接视东圣域域主于无物,却没有料到两个现实。
在这里,天龙军的威名,根本抵不过东方不觉的人望。
而东方不觉,早已将他的底细参透。
“螟蛉之子,倒也有几分胆识,没堕了王兄威名。”
东方不觉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后,无数的指责声铺天盖地涌来,相比之前江月白的待遇,少了许多问候亲人的尖锐话语,但对他的抵触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月白是小人,好歹没拿武阳府压人,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拿身家压东圣域的域主,真不知道东圣域谁说了算?
王定安心中咯噔一声,顿感不妙,底细被窥破的惊恐令他的气势不复先前,眼见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没,也正在此时,一声长啸直接压过了场间的一切嘈杂,那等纯粹浑厚的力量,足以压制场间绝大多数的修行者。
于是江月白收声之际,场间不少人身形已经有些虚浮,只得用惊惧的目光瞪着他。
“谢了,兄弟,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江月白拍了拍王定安的肩膀,将他一把拽向身后,右手干净利落探出,直指东方不觉。
“这场神域下的试探,该结束了!”
随着他这一指,旭阳城中,无数尖锐声响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