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夕走了,回去处理一些北冥王族内部的问题,江月白不知道她是如何对她那几位北冥王族的同道交待的,毕竟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小屋外不远处有一个充斥愤怒的个体在摩拳擦掌,虽不及那位北冥禹,也能够让他认真应对,不过北冥夕出去后不久,对方也没有继续堵他门,第二日再见北冥夕时,北冥王族四人竟似又凑到了一起,北冥禹都摆着一副臭脸不情不愿的归了队,北冥夕与那位堵他门的女子继续有说有笑,仿佛昨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唯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之时,那种杀机呼之欲出,宛如护食的野兽,似乎江月白的目光再在她们圣女身上停留一瞬,就会扑过来和他拼命,江月白暗暗好笑,旋即移开目光,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笼在面纱中的樱唇现在翘的有多高。
江月白没有去打招呼,除非他愿意被北冥王族那其余三位联合应对,在剑墓周边,打是肯定打不起来,只能弄出大片混乱,毫无实际用途。
事实上,除了北冥王族这等地位崇高,且对剑墓本身没有太大欲望的存在,如今的大多数修行者都围蹙在剑墓周边,不敢有一丝分神,生怕一个倏忽,便错过了见证历史的时刻。
不知何时,剑神已经起身。
从盘腿而坐到迎风而立,只是一个姿态的变化,依旧背对身后众生,可若先前的他是一把藏锋于内的宝剑,现在的他,已经将一身恐怖的剑道修为展现在天地之间。
没有灵力爆发,没有天地意象,唯有无形的剑气于风中四下奔流,如河水发源般流向四方,贯通五湖四海,直教天下剑道归于其中。
越是在剑道上有所建树的人,越是能感受到天地间流转的澎湃伟力,在那剑气丝缕之中,他们仅能窥得其中分毫意味,可就是那分毫,已引得他们本命剑震颤不已,一身剑道修为四下震荡,一旦心志稍有不稳,就将遭受自己的剑气反噬。
“独孤剑神,当真名不虚传。”
北冥禹咬牙开口,曾经与江月白的葫芦拼得平分秋色得仙剑此刻在他得识海中不住躁动,森寒剑气呼之欲出,在这剑气的影像中,北冥寒气,仙莲变……任何他所修行的功法都失去了效用,唯有剑道在与其共鸣,在那种明明不算强大的共鸣中,他的心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比他当时自视甚高,冒险挑战北寒尊使首席之时,感受到的压迫更加恐怖。
它只问剑,且不要求所问之剑有所回应。
剑神之剑本天下无双,神道剑冠绝天下,何必再引他人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