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霁赶到太后寝殿的时候，就看见太后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脸上盖上了一块白布。

“祖母！”白霁两腿一软，就要直直跪下去，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女君！女君！您振作一点！”聂卫紧跟在白霁身后，扶住了白霁。

白霁勉强走上前，伸手要去揭开太后脸上的白布。

旁边的太医出声想要阻拦：“女君……”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卫拦了下来。

白霁掀开白布，看见了之前总是一副慈祥模样的太后现在面色青紫，五官好像因为死前的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嘴唇乌黑，嘴边还有干涸的血渍。

白霁的眼泪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着太后脸上的血渍，手指轻抚，像是要展平脸上的皱纹。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安静地可怕。

良久，白霁擦干净了眼泪，站了起来。

“谁干的。”这声音像是没有温度。

没有人回答。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中的冷意则更深了一分。

有一个小宫女站了出来，小声说道：“和我同屋的宫女今天一直鬼鬼祟祟的，从太后出事之后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她。”

“搜！”

最后在井里找到了那个宫女的尸体，看来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来跟太后一命换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