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并未动弹。

但是，过了一会儿，方羽听到了一声叹息。

“在我留下这道意志时，我在想……这道意志最好永远不要有现世的一天。”那道身影说道，“但看来，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方羽内心震动。

他知道，这就是沧辰的意志！

沧辰缓声道，“我能看出，你有很多疑惑。”

“对。”方羽答道，“我有非常多的疑惑。”

“或许，我能为你解惑一二。”沧辰说道。

“我想知道，当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突然消失了？”方羽问道。

沧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因为我在留下这道意志的时候，显然还没遭遇那件让我消失的事情。”

方羽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的确问得毫无意义。

“不过，按你的说法，我后来是突然消失了？”沧辰问道。

“是的，关于你消失的传闻，有两种说法。一是被其他大族联手诛灭，二是你……背叛了人族，所以被人族内部……解决。”方羽语气沉重地说道。

沧辰会是背叛者么？

方羽不相信这个说法。

沧辰听了方羽的话后，笑了几声，说道：“那些大族想要杀我，的确可能做到，毕竟我不可能无敌……可是，他们想让我毫无声息就死去，绝无可能！我若要死，也得带走他们当中的大部分！”

听到这话，方羽内心震动。

既然第一种可能不成立，那第二种可能……

“背叛人族……”沧辰语气中带着叹息，说道，“或许吧，或许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