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微微皱眉，想到了古擎天。

“古擎天当初为了找到白帝道本，也答应了死灵都要求，因此而沾染了因果。”

“而他当初在蛮荒界，遭遇了最致命的打击……来自于位面法则，难道这就是因果反噬？”

“被位面法则一击毙命，那是结果。”离火玉说道，“而事实上，他的一系列经历才是因果反噬的体现。为了活命，委曲求全，被迫杀死对自己有恩的四人，在仙界从未抬起头来，被当做玩物……但即便如此，最终他还是没有达成目的，死在了蛮荒界内，死在阳谋之中。”

“这才是最可怕的因果反噬，它不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将你杀死，而是无形中改变每一件事情的走向，让你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当然了，直接的因果反噬也不是没有，那些直接违反了生命法则的……就会被因果之力反噬至死，那是最直接的下场，你应该见识过。”

听着这番话，方羽眼神闪烁。

改变每一件事情的走向，实际上不就是气运被改变了么？

这让他突然想起那只不祥之乌所说。

他没有气运。

“我的气运难道真的已经被因果压没了？”方羽心道，“那这么看来，接下来我做什么都会失败啊。”

“倒不必这么悲观。”离火玉说道，“因果之力要反噬，还得与气运比拼，或许你身上的气运比因果之力更强大，那不就能支撑你继续走下了吗？”

方羽没说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悲观之人。

尤其对因果和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是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