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血河主峰血心殿中,一张单薄的纸片人正靠坐在椅上,他的身体弯曲出一个无比诡异的弧度,看起来极度别扭。
这纸片人脖子下方都是空白,并未有什么涂画,上面则描了五官容貌,却正是血河派掌教玄松子的模样。
一名貌如春华,柔美秀丽的女子,坐在他旁边,优雅地给桌上茶杯满了香茶,轻轻道:“夫君,江师弟那边没事吧?”
女子正是玄松子道侣,出身寒月宫嫡脉,名为宁慈则,如今已是筑基大圆满境界,只要能再向前一步,就会晋升金丹,两人已结成道侣二十年,感情甚为融洽。
玄松子看了宁慈则一眼,他身为纸片人也没法喝茶,沉默了片刻后他忽然轻轻一扬纸袖,顿时殿内门窗紧闭,随后他又快速地布下了两层阵法。
宁慈则顿时面露疑惑之色,道:“夫君,你这是……”
玄松子悠悠地道:“还请夫人再布上一层阵法吧。”
宁慈则闻言也不再问,而是双手交替变幻,顿时一层寒雾般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房间。
看到法阵布成,玄松子才神色凝重地道:“夫人,我觉得师弟有些不妥……”
“啊?怎么会,夫君觉得哪里不妥?”宁慈则秀眉微颦,顿是一愣。
“夫人有所不知,当年师傅他老人家收师弟为徒时,并非看重他的资质,而是别有原因,师傅曾经点评过师弟资质,实属中等,此生修炼到筑基圆满也就到头了。”玄松子低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江师弟可是十八岁便成就金丹,东陆修行门派万中无一!”宁慈则轻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