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大拇指互相一按。
冬风起,夜更冷了。
陈北乌替宇文柔奴紧了紧冬衣,在小丫头极不情愿的模样下,还是坚持把她带回了房间,给她备上了两只火炉,让小丫头快些睡觉。
小丫头埋在被子里拉住陈北乌的胳膊:“阿无哥哥,你不许走。”
陈北乌把她伸出被子的冰凉小手塞回去,压好了被子缝隙,宠溺道:“好好好,阿无哥哥不走,阿无哥哥啊就在旁边守着你,你快些睡,体内的伤还没好呢。”
小丫头在陈北乌的守候下,甜甜睡去。
星光渐移,洒在了策马驰进雍关的令狐锦瑟身上,一袭黑衣迎风招展,带着漠北的风沙。
“头儿,咱们就这么回去了?”一名锦卫策马跟上,并驰在令狐锦瑟身侧,问道。
令狐锦瑟撇了他一眼:“该拿到的都拿到了,再在漠北留着也无益,怎么不能回去?”
“我不是说这个。”那名锦卫刚要继续开口。
就被令狐锦瑟策马拉开距离,远远喊道:“闭嘴!卫毅,我可警告你啊,你再敢提我的事,我回去就告诉金荷你在漠北整日花天酒地,你看她信我还是信你。”
“别啊头儿!我不说了,不说了!”名为卫毅的锦卫慌忙跟上,连连认错。
“怂样儿!”令狐锦瑟笑骂一声。
卫毅在一旁笑道:“哎,头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怎么能叫怂呢?我这分明是对自己有着深刻而清楚的定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闭嘴吧你!”令狐锦瑟粲然一笑,策马疾驰,身后的天空中,有一只白鹰盘旋飞舞。
而在白鹰身后,漠北方向,莱芜城。
司马晦己背着沉甸甸的包裹进了漠北王府,才走进去不久,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一道影子映在门窗上,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但却透着极端的寒冷:“司马晦己,你可是好大的气派,这人你说让进就进的来,你说放走就放走了?”
司马晦己朝那道影子拜道:“殿下,您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来,我唯一能动情的,就是她了,其余诸事,不利己的我司马晦己绝对不作,但这件事,只要关于她,我便义无反顾。”
“当真是个痴情人儿呢。”房间内烛光闪了闪,一股味道独特的香气自房中飘出,那香气与这漠北的气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香,你喜欢吗?”
“不喜欢。”司马晦己直接了当。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动它?”李重光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仿佛隔着窗子都能瞧见他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司马晦己,良久,才平复:“行了,这事我不追究你,是因为我信你,希望你对得起我这份信任,印玺拿到了吗?”